林家之事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
苏九之名不再仅仅局限于少数上流人士的耳闻而是开始真正进入了紫金市一些核心圈层的视野。
他那神乎其技的手段以及远超年龄的沉稳和见识都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一日三槐巷的小院外停下了一辆略显陈旧的奥迪A6。
车上下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西装虽然笔挺但掩不住眉宇间的深深倦意和焦虑。
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鬓角已见花白眼神中带着血丝显然是长期睡眠不足所致。
此人名叫郑宏达是紫金市一家老牌食品加工企业的负责人——“宏达食品”。
想当年“宏达食品”也是紫金市的明星企业其生产的几款糕点、酱料一度风靡江南是几代紫金市民的共同记忆。
只是时移世易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和新兴品牌的冲击“宏达食品”这棵曾经的参天大树如今已是枝叶凋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请问是苏九苏先生吗?”郑宏达站在院门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客气。
他也是通过林振国的秘书辗转介绍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上门来。
对于风水玄学之事他以前是不怎么信的但如今公司已到生死存亡的边缘任何一点可能的转机他都想抓住。
苏九打量了他一眼此人印堂晦暗鼻翼两侧的“法令纹”深陷且色泽发乌是典型的运势衰败、事业受阻之相。
“是我。
郑先生请进。
”苏九将郑宏达让进院内。
石桌旁落座清茶一杯。
郑宏达捧着茶杯指尖微微有些颤抖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鼓足勇气:“苏先生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想……想请您为我们公司看看风水。
” 他说出这话时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窘迫。
一个搞实业搞了大半辈子的人如今却要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风水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郑先生但说无妨。
”苏九的语气依旧平静。
“唉!”郑宏达重重叹了口气仿佛要将胸中所有的郁结都吐出来“我们‘宏达食品’近几年来情况是每况愈下。
订单逐年减少老客户不断流失新产品推不出去员工人心惶惶骨干也走了不少。
银行那边催债催得紧再不想办法恐怕……恐怕这个月就要面临破产清算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这‘宏达’是我父亲一手创办的到我手上已经快三十年了我实在不甘心不甘心它就这么倒下啊!苏先生您在林家的事迹我有所耳闻。
我知道这可能有些荒唐但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只能……只能把您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苏九静静听着待他说完才缓缓开口:“郑先生公司的经营状况涉及方方面面市场、管理、产品、资金环环相扣。
风水只是其中一个影响因素并非万能。
” 郑宏达闻言眼神黯淡了几分苦笑道:“这些道理我都懂。
这些年我也请过不少专业的咨询公司内部也做了多次改革新产品也投入巨资研发但……但就像是中了邪一样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情况都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糟。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是不是我们厂区那块地……真的有什么问题。
” “厂区?”苏九问道“还是办公楼?” “主要是办公楼。
”郑宏达说道“我们的生产厂区在郊外办公和营销中心则是在市区的一栋写字楼里。
那是我们十年前自建的‘宏达大厦’当初也是请人看过风水的说是‘旺财旺丁’的好格局。
可谁知道……” “‘宏达大厦’在紫金市的哪个位置?”苏九追问。
郑宏达报出了一个地址。
苏九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那个位置他有些印象。
“郑先生明日可方便?我想去贵公司的办公楼看看。
” “方便!太方便了!”郑宏达精神一振连忙道“苏先生您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派车来接您!” “不必我自己过去即可。
”苏九摆了摆手“明日上午十点我在大厦门口等你。
” 次日上午苏九准时出现在“宏达大厦”前。
这是一栋外观略显陈旧的十二层写字楼在周围林立的现代化摩天大楼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透着一股暮气沉沉的感觉。
大厦的玻璃幕墙积了不少灰尘显得有些暗淡无光。
郑宏达早已等候在门口见到苏九连忙迎了上来。
“苏先生您来了。
”他的神色比昨日更添了几分憔悴显然又是一夜未眠。
苏九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绕着“宏达大厦”缓步走了一圈。
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大厦的外部结构以及周边的环境。
当他走到大厦正门对面时脚步停了下来。
“宏达大厦”的正门恰好对着一条笔直的马路。
这条马路不宽但车流量却不小车辆从远处疾驰而来正冲大厦正门然后在门前分向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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