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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清脆的爆裂声像是在一锅沸油里丢进了一块冰。

整个茶楼的喧嚣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角落里那个红色的消防栓。

玻璃罩碎成一地晶莹的残渣一股水流“哗”地一声喷涌而出却并未像正常情况那样四散流淌。

那水流在半空中诡异地扭曲、汇聚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揉捏着它。

水花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没有五官只有不断滴落的水珠和扭动的轮廓散发着下水道般的阴沟恶臭朝着苏九这一桌无声地滑行而来。

“啊——鬼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整个茶楼瞬间炸开了锅。

茶客们尖叫着推搡着桌椅被撞翻茶杯瓷器碎了一地。

刚才还悠闲雅致的二楼顷刻间变成了灾难片现场人们争先恐后地涌向楼梯生怕跑慢一步就会被那水形怪物吞噬。

林思雨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滩滑腻的水怪蠕动着逼近双腿软得像面条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苏九却像是身处另一个维度的看客。

他甚至还有闲心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青禾没动过的杏仁酥慢条斯理地评价道:“杏仁磨得不够细甜味也浮于表面差评。

” “大师!”林思雨快哭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它……它过来了!” “看到了。

”苏九点点头将杏仁酥放回盘子里抬眼看向那个水怪眉头微微一挑“请客都不知道提前预约还带个这么没礼貌的朋友真是不讲究。

” 那水怪仿佛被他的话激怒蠕动的速度骤然加快一股阴寒刺骨的恶风扑面而来。

林思雨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冲击并未到来。

只听“笃”的一声轻响。

坐在对面的青禾不知何时伸出了一根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地在梨花木桌面上点了一下。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涟漪以她的指尖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

那来势汹汹的水怪在距离桌面不到半米的地方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只听“滋啦”一声如同滚油泼在冰上水怪的身体前端瞬间蒸发冒出一股夹杂着腥臭的白烟。

水怪发出一阵无声的嘶吼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翻滚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它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不断地被那无形的力量消融、蒸发。

前后不过几秒钟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水怪就彻底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地面上只留下一滩迅速干涸的水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整个二楼除了他们三个已经空无一人。

林思雨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青禾那张清冷依旧的脸和苏九那副百无聊赖的神情。

她张了张嘴大脑一片空白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超出了她二十多年来建立的认知体系。

“好了苍蝇赶走了。

”苏九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口似乎对刚才那杯凉掉的茶水很不满意“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你身上这个……比较黏人的‘房客’了。

” 林思ou雨的身体猛地一颤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水怪只是“帮手”。

真正的源头还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茶楼里光线似乎都变得阴暗起来每一个角落的阴影里都好像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别看了。

”苏九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却又像穿透了她的皮肉在审视着她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它就贴着你看得见摸不着闻得到抓不住。

你越成功它贴得越紧;你越风光它吸得越爽。

” 林思雨的脸色惨白如纸。

“你仔细想想”苏九的声音不疾不徐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在询问病史“你家的好运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父亲那一代还是你爷爷那一代?”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林思雨尘封的记忆。

她茫然地摇头:“我……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爷爷年轻时很穷是村里最穷的一户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发家了做生意赚了很多钱把家搬到了城里。

我爸总说是祖坟冒了青烟。

” “祖坟冒青烟?”苏九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嘲弄“怕不是冒的黑烟吧。

” 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继续问道:“你爷爷或者你父亲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有没有什么从小就戴在身上从不离身的老物件?” 老物件? 林思雨的脑子飞速转动猛然间她想到了什么。

她哆哆嗦嗦地从脖子上摘下一条红绳绳子上穿着一块不起眼的墨色玉佩。

这玉佩色泽暗沉既不通透也没有什么精美的雕工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是她出生时爷爷亲手给她戴上的说能保平安嘱咐她一辈子都不能摘下来。

“是……是这个吗?”她将玉佩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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