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本打算随着人潮追击三国联军借此机会离开玄霆天宗。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拦住了他: “你你……还有你们几个一起去将老祖的洞府打扫干净了。
” 来人正是老熟人苗阳荣这几日云正可一次都没见过他。
苗阳荣在玄霆城的散修中可谓是劣迹斑斑臭名远扬前几日玄霆天宗风雨飘摇他哪敢露面? 如今玄霆天宗扭转局势一跃成为北荒第一大派他立刻跳了出来狐假虎威开始在散修面前作威作福。
即便是筑基散修他也敢指手画脚趾高气扬: “动作快点没听见我的话?等老祖回来若还没收拾好有你们好果子吃!” 被点名的几位筑基散修一听狂雷真人的名号顿时没了脾气只能任由苗阳荣拿捏。
…… 血炼大阵在雷曜羽渡最后一道雷劫时彻底崩碎现场一片狼藉。
地面上鲜血如溪流般蜿蜒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巨坑中堆积着无数尸骨白骨森森血肉模糊。
部分尸骨身上还残留着玄霆天宗高层筑基的宗门服饰显然是前些日子在黑木林战死的宗主、长老们以及一些核心弟子。
看那各异的服饰大部分应该都是散修。
玄霆城每日进进出出数万人三五年时间失踪几百人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毕竟这是修仙界今日道友明日尸骨已是常态。
看来狂雷真人为了这一天早已准备了许久。
大阵周围五杆阵旗依旧矗立阵旗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血光。
每一杆阵旗都插在一具尸体的脑门上。
这五具尸体正是前几日失踪的几位筑基散修其中有一具云正非常熟悉——正是他当了两年邻居的谭友明。
谭友明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双眼圆睁没有恐惧与痛苦眼中唯有委屈与不甘。
他的额头上插着一杆阵旗鲜血顺着旗杆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半边脸颊。
【咦道友有些面生是刚来玄霆城的吗?在下谭友明道友如何称呼?】 【云道友在家吗?】 【来来来艳仙楼我请!】 【云道友别整日苦修了随我去快活快活!】 【你这么说话容易失去我……】 回忆过去种种云正不由轻笑了一声。
“这家伙有时候也挺有趣的。
”云正蹲下身伸手轻轻合上了谭友明的双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
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从未将这里的修士当作朋友对任何人都心存提防。
然而谭友明对待自己却赤诚了许多。
“怎么老熟人啊。
”苗阳荣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轻笑道: “哎呀呀瞧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你俩是邻居。
这家伙临死前都不老实吵着要见老祖。
乖乖领死多好省得我还要费力气折磨他一番。
你看他双腿的骨头都被碾碎了。
筑基大修士的骨头就是硬啊我可碾了半个时辰呢哈……哈哈哈……” 云正站了起来平静地看着苗阳荣问道:“他临死前可有遗言?” 云正面无表情既不生气也没有摆臭脸只是普普通通、平平静静地问了一句。
然而苗阳荣却仿佛感受到了暴风雨前的平静咽了口唾沫退了一步说道: “遗言?什么遗言他就吵着要见我们老祖没……没说其它的了。
” 云正点了点头:“嗯这愿望也不算难!” “愿望?不算难?你……你什么意思?” 苗阳荣被云正的态度吓的想跑但一想到刚刚结丹成功的三长老雷曜羽顿时又有了底气:“混账东西你……” 苗阳荣的视野中一道寒光闪过顿时天旋地转。
他这是……怎么了? 经常被人砍脑袋的朋友们应该知道这是脑袋掉下来了。
可惜苗阳荣是第一次体验不过当他看到自己那无头尸身明显也意识到了什么。
“混蛋他怎么敢……”这是苗阳荣最后的意识。
云正云淡风轻地收回了飞剑。
玄霆天宗有三阶大阵还有金丹修士坐镇在这里动手是非常不明智的有违他一贯稳健的作风。
但苗阳荣不死他心难安! 今日不斩苗阳荣他念头无法通达。
爱好和平和怕事是两码事 稳健和怂包也是两码事。
杀一位练气修士根本不需要用几分力也没引起太强的灵气波动。
如今玄霆天宗内部空虚加上这里是狂雷真人的洞府也没人敢窥视。
就算初入金丹的雷曜羽也依旧对这里充满了敬畏没事不会关注这里。
苗阳荣死得无声无息只有现场几位筑基散修停下了手上的活纷纷看向了云正。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云正两手一摊笑道:“这家伙嘴太碎了我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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