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风清气和皇宫一如往常的忙碌无数士兵穿梭在宫门内外被繁杂的宫务扰得焦头烂额。
但他们依然得硬着头皮顶上毕竟前朝宫人内侍任谁也不敢放心启用。
新帝入城近一月又忙着理清朝政清理蛀虫压制其他仍旧不甘心的反叛军…… 忙得连登基大典都来不及办只匆匆下了一道圣旨换了国号为黎年号为初元这初元帝便算是改朝换代入主天下了。
初元帝本就不重享受加之诸事繁忙自然没时间重新遴选宫女内侍宫里的许多内务便由他的亲兵接手了。
一群拿刀打打杀杀的汉子被一条条内务烦得直掉头发一时间值守宫门竟然成了最吃香的差事了一般小兵竟还抢不上。
朴素的马车靠近宫门守门的士兵见着拉车的黑马时便愣了愣又见车窗边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他连忙示意其他人退开无声的跪地行礼。
待马车离开他才起身困惑的挠了挠头。
将军、不是陛下离开皇宫不算稀奇稀奇的是他竟然坐了马车。
更稀奇的是拉车的竟然是陛下的爱马与其一同征战多年的战马小黑? 钟应栩放下窗帘看向身旁一脸不快的青年。
荼九端正的坐在马车正中瞪了一眼缩在角落的高大男人语气不快:“难为初元帝了竟能在宫里找到这么寒酸的马车!” 钟应栩窝窝囊囊的坐在距离对方最远的角落里——虽然这所谓的最远也不过三尺不到他一伸手就能碰着青年。
“委屈小九了。
”他有些无奈:“京城初定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低调些的好。
” “既然不安全那你为何要来!”荼九咬牙:“朕去拜祭母亲与你何干!” “倘若怕朕跑了只管派重兵押送看管便是何必劳烦陛、下、大、驾!” “还有不许叫朕小九!” 钟应栩好脾气的笑了笑并不解释他哪里是怕自己不安全是怕青年不安全。
若是大张旗鼓的派兵押送让百姓们得知出行之人乃是废帝届时百姓动乱纵使有士兵相护怕青年也讨不着好。
可若少派些人他又实在放不下心便干脆放下政务自己来了也好顺道祭奠一番宸妃母子。
见男人只是温吞的笑了并不出声荼九便更气恼了。
钟应栩也是那个姓韩的也是最近都奇奇怪怪的看了就叫人烦躁! 他虚握右手磨了磨牙要是有把刀在手他非要剜了这两人的眼睛! 偏偏别的东西他要了就有唯有刀刃哪怕是锋利些的簪子他怎么要都没人给。
定然是这家伙从中作梗! 他狠狠瞪了一眼男人随后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了眼。
罢了阿娘的祭日不宜见血先饶这家伙一命! …… 不起眼的马车穿过热闹的街道拐了几个弯径直从南边的门出了京城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个人身边。
韩忍惊讶的拍了拍小黑的脑袋:“陛下竟让你拉车?!” 小黑哼出一口气回身去拱俯身下车的青年。
荼九脚刚落地就被一个大脑袋抵了个踉跄。
钟应栩连忙扶了他一把——很快又被不领情的青年拍开他也不在意见青年站稳了便后退一步保持了对方觉得安全的距离。
“起开!” 荼九皱着眉用力推着黑马黢黑的大脸:“臭死了!” 臭? 小黑动了动耳朵马脸上形象的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敢置信。
“你几天没洗澡了。
”荼九冷笑一声:“臭马离朕远点!” 黑马心虚的偏了偏脑袋权当自己聋了依旧执着的往青年怀里拱。
香香~ 钟应栩冲韩忍无奈的笑了一声:“哪里是我用小黑拉车。
” 小黑随他征战多年身上也有不少伤他进城当日都没舍得骑它攻城哪里舍得用它来拉车。
分明是这蠢马见了青年就走不动道赶走了原本拉车的驽马自己钻进了马套。
他上前去劝这家伙竟然还冲他尥蹶子非要亲自拉车还要自己一个马拉把他牵来分担的驽马给咬走了。
韩忍不由失笑望着那边和马较劲的青年心情好了许多:“素来只听马通人性倒不知它们这眼光也随了人。
” 钟应栩见黑马咬着青年的衣袖不放百般撒娇讨好的蠢样不由头疼:“以前也没发现小黑有好色的毛病啊?” 他心里莫名有些酸不知是酸这蠢马对自己都没有如此撒娇反而对一个刚见面的人这么讨好。
还是酸那青年见了自己便没个好脸对一匹马倒是有耐心虽然嘴里呵斥却不曾动手伤它。
就算衣袖被黑马的口气浸湿了他也只是暴跳如雷的骂了两句竟然没动手? “姓钟的!” 荼九实在推不开这黢黑的马不由气恼的厉声喝道:“能不能管管这蠢马!” 姓钟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