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三山镇镇城来你说这个消息准确不? 至于魔修的踪迹或者线索那是一丝一毫也没有。
” 钱宽的脸色很是难看。
听说三山镇镇城被屠和亲眼目睹毁于一旦的三山镇镇城 有着云泥之别。
在抵达三山镇镇城之前他虽然有些情绪但是都和三山镇的修士与凡人无关。
他只是在担心自己会受到七杀楼的责问惩罚。
他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前途和未来。
从来没有关怀担心过那些修士和凡人的生死。
直到他看到堆积在一起的一具具干枯的尸体时他的心灵才有所触动。
某一个瞬间他对三山镇修士和凡人的心疼多过对自身前途的担忧。
但很快他就将情绪调整了过来。
此时此刻的他虽然仍在心疼三山镇的修士和凡人 但是他再也不会为那些陌生人的生死哭得稀里哗啦了。
这并非是他的心肠太过坚硬 而是他知道 自己就算是哭死疼死也无济于事。
与其过分关注那些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在钱宽看来有意义的事莫过于好好地活下去。
而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尽最大可能 推卸三山镇镇城被魔修屠灭这件事的责任。
所以他来到了秋毫未损的长青镇镇城。
他想借点儿战功以此来稀释自己的败绩。
“钱楼主有何打算?” 苏青虽然不知道屠灭整座三山镇镇城的人是谁。
但是他隐隐猜到了凶手的身份。
“我能有什么打算?” 钱宽唉声叹气了一阵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自是没脸继续待在这里了。
只是我一走你就要被罗峰那个心胸狭隘的混账打压欺凌。
” 钱宽轻轻地拍了下苏青的肩膀叹道: “原本说好的要庇护你五年时间 可现在尚未过去五个月的时间就出了这种事。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 苏青并不急着接话他猜到钱宽还有下文。
因此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无声地欣赏着钱宽的精湛演技。
见苏青不接茬钱宽心中虽然有些气恼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愈发苦恼。
就好像他真的是在担心苏青的未来一样。
就好像他真的担心罗峰把苏青整死了一般。
苏青知道罗峰已经死了。
钱宽也知道罗峰已经死了。
但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罗峰已死的这件事。
钱宽在演戏。
苏青在看戏。
看似和谐实则暗潮涌动。
见苏青始终不开口接话耐心耗尽的钱宽干脆演起了苦情戏。
“如果我灰溜溜地离开天宝城等待我的一定是极为凄惨的结局。
卸下分楼楼主之位只怕是最轻的惩罚。
更有甚者会直接被流放。
甚至是修为被废沦为废人。
阿青你说我该怎么办?” 钱宽一边说一边老泪纵横。
要不是苏青知晓他的为人和根底只怕早就开始同情他了。
“钱楼主再怎么说 七杀楼总楼第七楼楼主孙真人 也是你的岳丈他怎么可能不管你? 就算孙真人不出面别人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饶过你这一次。
你又何必在我这个朝不保夕的傀儡面前这般姿态?” 见苏青终于搭理自己了钱宽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
他长吁短叹了一番道: “孙真人是孙真人我是我。
他要是肯照拂我我又何至于跑到新天宝城和罗峰那家伙争权夺利? 眼下能帮我的只有阿青你了。
要是连你都不肯帮我我也只能认栽了。
” 苏青在心里暗笑不已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不愧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个顶个的不要脸。
为了利益连脸皮也不要了。
“不知我如何才能帮到钱楼主你?” 听到苏青主动问询钱宽也就不再装模作样直截了当地说道: “只需这般这般就能帮到我。
” 苏青听完钱宽的提议既没有直接答应下来也没有一口回绝。
只是定定地望着虚空。
就好似他已经变成了一尊没有思想和灵魂的泥雕木塑。
钱宽的提议很简单。
只需要苏青撒一个谎仅此而已。
“阿青你只需告诉世人说来侵犯长青镇镇城的魔修是我的人和你的人一起合力斩杀的如此就好。
” 有了这个借口在三山镇镇城被屠灭这件事上钱宽只需要负一丁点儿的责任。
毕竟他把所有的精英全都调到长青镇镇城附近了。
而且还与魔修展开了一场极为激烈的厮杀。
虽损伤惨重但也全歼了这股意图侵犯长青镇镇城的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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