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贺川的水位在冬日的干冷中下降了些许裸露的河床岩石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幽寂的光。
河水流动的声音也变得迟缓仿佛承载着这个冬日过于沉重的秘密。
宇智波族地靠近河流的一处僻静训练场边缘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难得地没有沉浸在各自的研究或修炼中而是并肩站在一株叶片落尽的老橡树下望着眼前这片熟悉的、却又仿佛蒙上了一层无形阴影的景色。
连日来的高压、同伴的惨死、自身力量的异变以及那挥之不去的、来自深海的低语让一种无形的疲惫感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但并不像以往那样充满隔阂与警惕反而更像是一种在巨大压力下无需言语也能彼此理解的共契。
他们都清楚猿飞佐助的死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恐怖还在后面。
扉间那进展缓慢、代价未知的“神只封印”研究更像是一场绝望中的豪赌希望渺茫。
良久泉奈轻轻呼出一口白气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种异样的平静。
“扉间”他开口目光依旧落在潺潺的河面上没有看身旁的人“关于那个最终的手段……或许我们宇智波一族可以提供一种可能性。
” 扉间侧过头红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泉奈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右眼那里面蕴藏着宇智波力量的源泉——写轮眼。
“你知道伊邪那岐吗?” 扉间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作为毕生的对手和研究者他当然知道这个宇智波一族最高等级的禁术一个只存在于极少数核心成员口耳相传中的、近乎神迹的术。
据说其效果是…… “以失去光明为代价将施术者自身的状态包括死亡在内的一切不利因素在短时间内转化为梦境。
”泉奈的声音平稳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但话语中蕴含的决绝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换言之……它可以‘修改’现实。
” 修改现实。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扉间的脑海中炸响。
他瞬间明白了泉奈的意图。
如果“神只封印”失败或者在他们成功之前那个沉睡之神克苏鲁便彻底苏醒降临下无可抵御的灾难那么伊邪那岐这个以牺牲视觉为代价的禁术或许能在最后一刻强行扭转某个关键的、导致毁灭的“现实节点”。
这无疑是一个疯狂的想法。
将希望寄托于一个代价惨重、且效果未知的禁术之上。
但反过来想在面对那种超越理解的、规则层面的敌人时这种同样涉及“规则”修改的力量或许正是唯一可能与之抗衡的、属于人类的手段。
“代价是……光明。
”扉间的声音低沉陈述着这个残酷的事实。
失去写轮眼对于宇智波而言意味着力量的永久性折损甚至是荣耀的玷污。
泉奈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虚无的弧度带着宇智波特有的、混合了骄傲与悲凉的宿命感。
“如果世界的终结近在眼前区区一双眼睛又算得了什么?”他顿了顿转过头第一次真正地、毫无回避地迎上扉间的目光那双漆黑的眼眸在夜色中亮得惊人“如果牺牲我的一双眼睛能换来兄长、换来木叶、换来这个世界一线微不足道的生机那便是它最好的归宿。
” 他的语气是那样平静那样理所当然仿佛在谈论的不是自己视若生命的写轮眼而是一件可以随时舍弃的工具。
但这平静之下扉间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汹涌的、不惜燃尽一切也要守护所珍视之物的决绝意志。
这种意志与他自己埋首实验室、不惜代价研发封印术的初衷何其相似。
寒风掠过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河水的流动声似乎也变得遥远。
扉间沉默了。
他无法立刻评判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伊邪那岐的具体发动条件、作用范围、持续时间以及对那种高位存在的影响程度都是未知数。
这同样是一场赌博一场以施术者视觉和未来为赌注的、更加残酷的赌博。
但他也无法否认在目前山穷水尽的境地之下这确实是多出来的一条路一条布满荆棘、通往黑暗却可能绝处逢生的险路。
“这个术……需要特定的条件和准备吗?”良久扉间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开始以研究者的角度审视这个问题。
泉奈点了点头神色也凝重起来:“是的。
需要庞大的查克拉以及对‘现实’与‘梦境’界限的极致理解。
最重要的是……发动时的那份‘决心’必须坚定不移任何一丝犹豫都可能导致术式失败甚至引发更糟糕的反噬。
” 他看向扉间眼神中带着一种托付般的郑重:“这件事目前只有你知道。
我不希望兄长过早地为此担忧。
而且……如果真有需要动用它的一天或许……需要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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