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神罚的余威如同冰冷的宇宙尘埃依旧弥漫在骊山星系的每一个角落无声地诉说着那超越想象的毁灭之力。
巡天神使舰队那十二艘流淌着液态黄金光泽的巨舰依旧悬停在禁锢星域之外它们散发出的冰冷金色辉光如同高悬于文明棺椁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无形威压。
它们并未急于发动下一轮攻击仿佛最高效的收割者耐心地等待着“法则锁链”将这牢笼内的“秽虫”彻底禁锢、削弱将所有反抗的可能性碾碎然后再施行最终的、彻底的净化以确保绝对的“效率”与“洁净”。
然而这些来自高维度的存在它们那基于绝对秩序与冰冷逻辑构建的运算核心其推演模型或许存在着一个微小的、却足以致命的盲区——它们或许从未真正计算过亦或根本无法理解被逼至绝境、退无可退的“秽虫”在文明存亡的最后一刻能迸发出何等不计代价、超越逻辑的疯狂挣扎与……绝望下的创造力。
骊山深处在那如同钢铁坟墓般的地下基地中与外界绝望死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场以文明最后底蕴为燃料的、近乎癫狂的科技冲刺——“破界矛”计划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与代价疯狂推进。
所有的能源配给近乎残酷地向天工院倾斜。
本就只能维持最低生存限度的生活物资配给再次被压缩到了极限黑暗的通道中时常能看到因能量短缺而晕倒的平民。
但这一次令人惊异的没有引发大规模骚动。
一种悲壮的、破釜沉舟的共识如同沉默的病毒弥漫在每一个幸存者心中。
人们默默地交出自己那份微薄的口粮与净水重伤员强忍着呻吟甚至主动要求拔除维生设备将资源留给“更需要的人”。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文明最后的机会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那理论上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一线生机。
章邯在数据风暴的反噬下再次陷入了深度昏迷生命体征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但他以燃烧理智为代价换来的那些疯狂呓语、扭曲的数据碎片和那惊鸿一瞥的“法则谐振”理论却成为了照亮无尽黑暗的、无比珍贵的火种。
天工院副手赵铭这位眼窝深陷、嘴角因焦虑而布满水泡的学者带领着残存的所有精英日夜不休地解析、推演、模拟。
基于那疯狂的理论他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巡天神使那“绝对秩序场”的特定频率弱点并设计制造出一种能产生极致“混沌干扰”、足以短暂击穿那层无敌壁垒的能量发生器——这便是“破界矛”的核心! 资源极度匮乏。
材料短缺他们就如同最高明的屠夫拆解受损舰船最核心的、尚且完好的部件甚至将主意打到了维持“九鼎矩阵”稳定的备用符文构件上每一次拆卸都冒着矩阵崩溃的风险。
算力严重不足赢稷毅然下令冒险将社稷符令与已不稳定龙脉核心进行短暂而危险的超负荷连接以帝国残存的气运为赌注进行一场孤注一掷的法则推演每一次连接都让龙脉的波动更加紊乱也让赢稷衰老的面容再添几分死气。
每一次失败的实验都可能引发剧烈的能量反噬轻则设备烧毁重则操作员当场被混沌能量撕裂或精神崩溃。
但没有人退缩空出的岗位立刻有人默默补上仿佛他们不是在走向死亡而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接力。
与此同时龙脉核心那危险的异变也在微弱而持续地进行着。
那丝混合了混沌终焉与熵祖腐朽的诡异能量如同最危险的剧毒化合物却在一种无法理解的微妙平衡下缓慢地“中和”着部分最剧烈的腐朽侵蚀并为濒临枯竭的龙脉注入了一种狂暴、危险却真实存在的活力。
赢稷小心翼翼地监控着这一切他知道这是在玩弄足以焚毁整个文明的火焰稍有不慎就可能彻底引爆龙脉将骊山化为乌有。
但在此刻任何一丝可能的力量都值得冒险尝试。
他甚至开始秘密召集最忠诚的死士筹划着一个疯狂的计划——能否在最终时刻将这股不受控制的、危险的力量也作为一种终极的、“伤己亦伤敌”的武器投向那高高在上的神只? “归墟长城”那残缺的防线上残存的破魔卫们默默地擦拭着布满战痕的玄符战甲检查着裂星弩的符文充能回路校准着地火焚城炮那令人胆寒的射界。
他们知道下一次攻击来临之时将不再是试探而是真正的、最后的决战。
他们的眼神中源自生物本能的恐惧依旧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历经无数死亡洗礼后的、麻木的坚定与一种深知结局却依旧选择昂首挺立的赴死决然。
他们身后即是文明最后的火种与坟墓已无路可退。
骊山这艘千疮百孔、不断进水、承载着文明最后希望的巨舟在无尽深渊的边缘艰难地、却又无比决绝地调转了船头。
它放下了所有求生的侥幸凝聚了最后每一分血肉、每一缕灵魂、每一丝气运倾尽所有磨砺着一柄可能根本无法伤及敌人分毫的“矛”准备向着那降临的、代表绝对秩序的“神只”发出属于人类文明的、最后也是最疯狂的……反击。
第一波神罚只是冰冷而残酷的序曲。
真正的终局之战那决定文明存续与否的最终篇章即将拉开其血与火的序幕。
帝秦是就此化为宇宙中微不足道的尘埃还是能用这柄于绝望深渊中铸就的“破界矛”在那看似无瑕的绝对秩序之上撕开一丝属于人类的、漆黑的未来?答案尽在那即将到来的、跨越维度的碰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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