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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剧情中宋颜汐作为“主心骨”本该乘坐最宽敞的马车铺着厚厚的锦垫随行的药箱里也该备着最好的伤药与补品。

可如今分配给她的只有一辆最简陋的马车车厢里铺着薄薄的稻草连块像样的毡毯都没有。

每日分发的干粮也是最粗糙的麦饼偶尔有新鲜的蔬果也轮不到她跟前——将士们要保持体力御医们要静心研究药材谁会将好东西分给一个逃避责任的罪臣之女? 更让宋颜汐难以忍受的是众人看她的眼神。

没有了往日的阿谀奉承没有了小心翼翼的讨好只剩下冷漠、鄙夷甚至带着几分探究的审视。

宋颜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隐瞒多久只得每日偷偷在马车里研究医术。

可白日里赶路马车颠簸得厉害宋颜汐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罪?不过几日便觉得骨头都快散了架医书自然也看不进去半分。

夜里宿在驿站别人能分到干净的房间她却只能在柴房角落搭个草铺与蚊虫为伴更是无心学习。

有一次她实在忍无可忍想找领队的御医理论刚开口说了句“我……”便被对方冷冷打断:“宋氏既入此队便是同路人若不能吃苦趁早回你的侯府去——哦忘了你已经回不去了。

” 一句话堵得宋颜汐哑口无言脸色青白交加。

她想发作却看到周围将士投来的警告目光只能悻悻退回柴房咬着牙咽下这口恶气。

这一路才刚过江南地界离那瘴气弥漫的岭南还有千里之遥宋颜汐就已经瘦了一圈眼窝深陷衣衫上沾着污渍再也不见半分往日的娇贵。

可她依旧希望这条路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因为到了岭南…… 宋颜汐蜷缩在颠簸的马车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御医们在讨论草药图谱医女们在研究上古药方连药童们都在比试谁认得的草药多。

绝望感越深对顾斯年和宋容儿的恨就越深。

漫长的征途终有尽时经过半年风霜南下队伍终于踏入岭南地界。

湿热的瘴气扑面而来草木葱茏间藏着未知的凶险而比环境更让人心惊的是人心的崩塌。

抵达岭南的第三日刘太医如常询问一味当地草药的药性宋颜汐却支支吾吾脸色由白转红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她那副窘迫模样让几位太医对视一眼心中疑窦丛生。

“那《千金方》中记载的驱瘴汤需用哪几味主药?” “寻常风寒与瘴气引发的发热如何辨证施治?” 问题接踵而至皆是药童都能对答如流的基础宋颜汐却像被抽走了魂魄只顾着用帕子擦汗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

“岂有此理!”为首的刘太医猛地拍响桌案花白的胡须气得发抖“我等舍生忘死奔赴岭南为的是救万民于水火你竟敢揣着糊涂混进来沽名钓誉!” 他指着宋颜汐的鼻子怒喝:“你可知这耽误的是多少性命?!” 骂声未落刘太医已挥毫写下奏折字字泣血地陈述此事。

不多时两名侍卫便将面如死灰的宋颜汐押了出来——她还没在岭南站稳脚跟就已要踏上回京的路。

去时她日日祈祷行程缓慢盼着能多瞒一日是一日; 归时车轮碾过相同的路她却只盼着时光能凝滞让那注定到来的结局晚些、再晚些。

半年去半年回整整一年光阴在颠簸中耗尽。

在这一年里京中也有了许多变化。

在宋容儿的药膳滋补下陛下的身体越发的好所以对宋容儿也越发宠爱。

就在几个月前宋容儿甚至被查出了怀有身孕。

陛下大喜之下直接晋宋容儿为妃如今已经是容妃娘娘了。

因为顾贵妃的缘故陛下越疼爱宋容儿便越惦记顾府。

而宋容儿身后没有家族早已与顾斯年暗为一体。

顾家越好她的地位也才越稳。

双赢。

宋颜汐再次踏入京城时冬至已至寒风卷着碎雪扑在宋颜汐脸上像无数细针扎刺。

城门口车水马龙一支奢华车队正缓缓驶入鎏金的马车上雕着繁复花纹一看便知是江南望族。

听周遭闲人议论这是江南裴家前来给京中贵人送礼。

“裴家”二字入耳宋颜汐心头莫名一动仿佛有什么被遗忘的东西在隐隐作痛可车队里的人看都未看她一眼扬尘而去。

刚进城门远处便传来阵阵欢呼。

押解的衙役好奇打听回来时满脸喜色:“是李府!李修文少爷的夫人今日孩子满月正门口施粥发糖呢!听说那李少爷是个情种只守着少夫人一人再不肯纳旁的。

” “李修文……”宋颜汐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心口像被巨石砸中。

她想起年少时那个总跟在她身后的青衫少年想起他曾说过的“愿得一人心”。

若当初她未被侯府的富贵迷眼嫁的是他今日站在李府门前接受祝福的会不会是自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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