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进车厢立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和腐臭味。
提着风灯往地上一照。
三四具背着枪的尸体躺在地上。
满地的血水已经干涸看来人死的时间不短。
让众人眼神一凛的是那几具尸体身上差不多的位置都留着一道深深的伤口。
从伤口处判断看着像是利爪掏出。
这些人临死之前似乎看到了让他们极度惊恐的东西眼睛瞪得老大脸上还残存着一抹浓浓的绝望。
粽子! 看到这一幕几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这种事见的多了很容易就能认得出来。
目光从几具尸体身上移开看向了车厢的最深处。
那里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
因为太过沉重连外面的木质棺椁都被压的深陷了下去。
举着风灯靠近。
许愿发现那棺身和棺盖缝隙之间被贴了许多黑铁铁片之上则是刻了无数复杂难懂的符号。
应该是道家镇凶一类。
看到那些符文许愿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瓶山下义庄里听罗老歪说起的道门赶尸人诡事。
有些生前穷凶恶极之辈或者承受无尽怨气折磨死去的尸体必须用符纸镇压否则一旦成煞必会反噬赶尸人。
眼下这棺椁之上的道符很显然就是为了镇压棺中之物。
“棺有皮、皮带铁、铁包金、哨子棺。
” 齐铁嘴沿着石棺走了一圈口中念念有词。
倒斗行里的说法风水恶地地下古墓容易尸变盗墓贼一般都会就地融化兵器然后用铁水封住棺椁四周只留下一个孔洞。
等铁水凝固就有人以单手入棺探取随葬明器。
不过这种做法极度凶险探棺的人必须是八字极硬之辈否则伸手入内必死无疑。
而且除此之外那石棺周围用铁钉在地板上钉了三层隐隐还能看到墨线的痕迹。
这种钉并不是普通铁钉而是封锁棺中煞气的困水钉。
看到这一幕众人脸色更是阴沉。
青铜镜、铁水封棺、困水钉椁每一件里头都透着一股子的邪异。
吴老狗看了眼齐铁嘴“八爷怎么说?” 齐铁嘴最是擅长破除这种邪异之物。
“铁水封棺铁皮刻字这些都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不用想了这必然是那个在车头悬挂了青铜镜的高人做的。
” 眼下齐铁嘴心里其实有了个模糊的猜测但到底如何还要先探探棺中的底线。
想到这他转身回头看向了张启山。
“佛爷这棺材怕是要劳动您张家的绝技了。
” 听到他这句话张启山和张副官都是心头一震两人目光闪烁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沉默了片刻之后张起山突然问了句很奇怪的话。
“副官我们多久没动那把剪子了?” “三年四个月了。
” 张日山心中凛然神色却是丝毫不变。
三年多未曾动用过的琵琶剪看来今天又要重出江湖了。
在倒斗这行从古至今天底下出了多少奇人异辈自发丘天官绝迹之后会双指探洞功夫的也只有张家了。
当然现在还要加上许愿。
铁水封棺破解之法无非持锣用以惊马。
简单的说就是事先用琵琶剪卡住洞口剪刀之上用铁索连接马缰铜锣置于马耳之后。
接着派一名张家人双指伸入棺椁之内一旦棺中生变立刻敲响铜锣惊吓马匹。
马匹受惊之下必然狂奔。
从而带动琵琶剪瞬间斩断双指。
只有这样才能在一瞬之间破掉棺中尸毒的侵袭。
“都这么久了?” 听到这个时间张启山不禁叹了口气。
不过很快眼神里的犹豫之色就被一抹凌厉所取代。
如今这鬼车来历不明而且堵住轨道如果不尽早解决一旦后面有火车追上到时候必然会造成严重事故。
事急从权眼下他也不敢考虑太多。
“去把人叫人另外做好准备。
” “是!” 张日山点点头转身离开。
趁着这时间吴老狗压低声音冲着封白解释了几句。
毕竟在他看来许愿初到长沙城一定有诸多不解之处。
两人闲聊的时间里。
半刻钟时间过去。
很快就有一个长相冷酷神色阴沉的少年跟着张日山进来到站台。
大冷的深冬季节。
他竟然赤着上身用烈酒涂抹全身。
那少年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在呼啸的北风里一声不吭。
看到他许愿心中更是凛然。
张家对后辈要求极为苛严甚至连喜怒哀乐都要磨灭。
眼下这少年大概率就是受过训练明知道自己即将去做一件极度凶险的事脸色间也丝毫看不出恐惧眉眼中反而透着一股子的决然。
用烈酒冲刷过后少年径直跳上火车站在那石棺跟前。
外面铜锣、战马以及琵琶剪都已经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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